十月,连空气中都充满着收获的泥土芳香,金秋原本是农民最期待的季节,可是今年的村民却高兴不起来。
夏季的雨水比前两年多了点,但没有一二十年前的雨大,可是造成的困难比以前大多了,原因是前两年雨水偏少,个别村民就将田间地头的沟渠毁了种庄稼,造成今年雨水多了一点,庄稼就无处排水而形成涝灾。
老王头挎着一筐花生,边小声骂毁坏沟渠的地邻边踩着泥泞往地头的水泥路上走。
“王大爷,花生快整完了吧?”老王头抬头一看,水泥路上一人骑着电动车走来,这年轻人正是村里的年轻村医。
“难整哩很,还得薅一天。”老王头说道:“你个老五娃出诊哩?”老王头辈分高,和人说话总喜欢噘着玩。
村医经常被他们这帮辈分高的挑逗,如今也受到了感染,和他们高两辈的人说话显得也不严肃了,见老王头挑衅,就开启互怼模式:“这次不是出诊,不过你个老家伙要是想吃药我回去给你拿。”
两人噘着玩引来其他干活人的一阵哈哈大笑,大家都很累,遇到这种互怼的轻松场面,都放下手中的活围拢过来稍坐休息,老王头也将挎着的筐放下,坐在水泥路边接过别人递过来的烟。
“三哥,你这是去哪?”堂弟问道。
村医:“今上午开会,说咱们这里缴下年度合作医疗的人少哩很,让我们村医落实情况,宣传一下国家的好政策,敦促大家把合作医疗款赶紧交了....”
“你胡球扯,光说政策好,咋没有落实哩?”不等村医讲话说完,二蛋就接过话茬讥讽的说道:“去年你宣传说交元,财政补助元,俺们信不过干部,信任你,就把钱交了,可是不但不见财政补助的元,连我们交的元看病使用都困难。”
一句话将村医噎的没话说了,石头也随和着二蛋的话说道:“是呀,以前还有个账户钱,交的钱一半在账户,到你们村卫生室买药还能使用,现在都成统筹钱了,我们常用的药都不在医保统筹报销范围之内,看着自己合作医疗上面有钱用不了,你说气人不?”
老王头跟着说:“是呀,最可气的是年底还将统筹钱清空,这都是俺们的血汗钱呐,你说政策好,为啥限制这药不让用,限制那药不能用,这叫好?我看还没有刚开始的时候政策好,那时候买平时用的药都可以使用合作医疗。”
二蛋接过话题:“我妈年年都要输液几次治疗脑梗塞的药,这两年输液你为啥不让用合作医疗上的钱?”这咄咄逼人的话锋,着实吓到村医了,平时走到哪都受人尊重的村医,自从这两年宣传合作医疗缴费,如今村民们似乎已经不咋对他热情了;他赶忙回答二蛋的话:“不是我不给我婶用,而是无法用,治疗心脑血管的药都是中成药,医保不让村卫生室使用,如果用了还得以罚款的名义交上去。”
老王头:“你王奶去抓中药,你为啥也不用合作医疗?”
村医:“中药我有税票,就是不让我们村卫生室入库,医保系统上面的库里没药,我也没有办法使用。”石头:“这个我知道,今年春上我带我娘去你那输液,你说过中成药限制卫生室用医保,中药不让卫生室用,我到其他卫生室也是这样说的,我想着交的钱不用浪费了,就带我娘去城里住院,等出院报销后一算,我自己还花了几千块钱,她这病每年在你们卫生室治疗,输液加中药,一共才几百块钱,日他怼,使用合作医疗治病反而花钱更多了,今年我不交了。”
二蛋:“你宣传时说交合作医疗是为了防止大病,我妈今年又脑梗了,医院住院,可是无论咋哀求,医院里就是不给开转诊单;小病到村卫生室医保限制药,医院住院花钱更多,大病需要转院又不给开转诊单,这合作医疗有球用?交他尻哩!”
“嘿嘿,我看这管医保的官员不是好人,咱们都是一个中国,坚决抵制一切分裂国家行为,咱们在自己的国家看病,无非就是换个城市看病,他们就搞出一个转诊单,这和去别的国家要护照有啥区别?咱们一直坚决抵制台湾搞分裂,今才发现医保没有分裂国家之名,却有分裂国家之实。”
大家都回头一看,说话的是老黑,不知道他啥时也凑过来了。
老黑从口袋掏出烟,走到大家跟前都发了一支,递给老王头时,老王头拍了一下老黑的屁股,笑着噘到:“你这个卖屁股货今去哪里?”
老黑:“抽水泵轴承散了,我进城买个轴承。”
众人听后又一阵大笑,一老一少的玩笑瞬间让郁闷的气氛消散不少。
老黑问村医:“老哥,现在国家大力推广中医药,到底是咱县里医保不让用中药还是省里不让用?”
村医:“这个不清楚,反正审核入库是咱县里工作人员。”
老黑:“无论哪级部门做的梗,都是违背中央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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