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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祖金古镇赊店遐思

来源:脑梗塞治疗 时间:2018-5-29

???????点击:上方文娱南阳↑   毕祖金,邓州市人。现为中国散文诗作家协会会员、南阳市作家协会会员、卧龙区作家协会理事,《中国散文诗刊》签约作家;供职于河南天工建设集团有限公司。诗作《梦中的雨季》入选《“希望杯”短文大赛优秀新诗集萃》一书;曾参加首届月牙湾中国诗歌节,作品《梦中的期待》获即兴创作二等奖;诗作《拥有的日子》入选《中国当代新星诗人通览》一书;诗作《也曾》获“新星杯”全国诗歌大奖赛新星诗人特别奖;诗作《缤纷情愫》获“联合文艺奖”全国文艺作品大赛二等奖,入选《中国新星诗人佳作赏析》一书;散文《古镇赊店遐思》获全国玉龙艺术奖散文类二等奖,与另篇散文《西夏王陵沉思》入选《南阳文化江湖》一书。另有多篇作品在有关报刊杂志上发表和在电台播出。

古镇赊店遐思

中国知名的一些古镇我也曾走进和感知一些,诸如周庄的古朴幽静,小桥流水;丽江的天高云淡,民族淳风;婺源的返璞归真,流连忘返等;而对作为寓居我家乡属地的赊店古镇来说,更是有近水楼台之便,且眷顾有加和情有独钟,不知多少次地近其境,品之韵,悟其魂……

赊店古镇,位于历史文化名城河南省南阳市所辖的社旗县城内。一是其历史悠久,周时属申伯国,春秋时属楚,战国时属韩,汉代时属宛县,隋时属南阳县,明清时为南阳府所辖,民国时又属南阳县,年建立社旗县后归其管辖至今;二是其地理位置独特,位于唐河上游与潘河、赵河交汇处,“依伏牛而襟汉水,望金盆而鞠琼浆,仰天时而居地利,富物产而畅人和”,是明清时期中原四大商业重镇之一,中国近代商会文化的发源地;更因其曾是明清时期中俄万里茶道的水陆交接码头和货物集散商埠而成就了一座古镇的繁华与辉煌;而从福建武夷山出发,途径闽、赣、湘、鄂、豫、晋、冀、蒙八省区,贯通中、蒙、俄三国总长达万余里的商路堪与丝绸之路媲美。

清晨,迎着缕缕阳光和微风的吹拂,我再一次走进古镇的城门,漫步于青石铺就的古街道上,山陕会馆前,火神庙中,广盛镖局和厘金局里,大升玉商号、蔚盛长票号内,看青砖灰瓦,瞻红灯高挂,听着清脆的叫卖声和古镇的晨鸣声;看赊店广场上晨练的人们正伴着悠扬的音乐或翩翩起舞,或运气定丹,或和曲高唱,自我也不胜惬意并为古镇的今人们感到幸福和陶醉,由衷地羡慕着古镇的恩赐和厚爱。站在古瓷器街上,放眼望去,薄雾幔照中,山陕会馆古建筑的屋顶和照壁更加绚丽辉煌,铁旗杆更加挺拔耸立,古香古色的街道和店铺愈加古朴凝重。在初春绿柳的摇曳和大红灯笼的妆点下,整座古镇似一位风姿绰约的少女,含姿蓄韵。此韵乃古镇的底蕴和气质,随历经岁月洗礼,却厚重中蕴含秀气,古朴中透着生机。

时光仿佛回到二三百年前的那段岁月,赊镇水陆码头船帆摇曳,车水马龙,往来此古镇的晋、陕、闽等地商人人头攒动,步履匆匆。以晋、陕、闽地商人为主陆续建设的街坊和店铺鳞次栉比,阡陌市井,72街道纵横,36胡同交错,骡马嘶鸣,分行划市,商贾云集,诚信经营。特别是晋陕商人捐资建设的山陕会馆更是宏伟壮观,其建筑规模宏大,装饰艺术美轮美奂,商业文化内涵博大精深,被誉为“辉煌壮丽,天下第一”。古时刘秀赊旗的传说,给古镇增添了几分神秘;近代周总理亲自圈划和定名社旗,给社旗增添了无限自豪。

细雨濛濛中,我曾拜仰和仔细品读着山陕会馆中的蕴含各种理念、故事甚至玄机的牌坊、石雕、砖雕、木雕、脊饰,慈禧太后的“龙”、“虎”御笔和无数文人墨客的题字匾额;关公的仗义秉忠,铁旗杆的巍峨耸立,大义参天,昭示诚信。广盛镖局内的局规局约,福建会馆的入馆公约等,无不彰显着先人们的诚信、公平理念和经商秘籍,给我们后人留下了不朽的经典文化和实物教材。广盛镖局内重塑行镖的场景,更是直观的反映了当时经商的不易,行镖的艰辛。万里茶道中,山陕商人将福建武夷山的茶叶,经水路运至赊店,再转骡马北上运至张家口后,转骆驼运至恰克图、圣彼得堡及欧洲各国。此途中大漠驼运的路途漫漫和风险艰辛更是立下先人们经商的坚韧和不朽的丰碑,今人简直难以置信并顶礼膜拜。

夕阳下的古镇,更是厚重苍劲,巍峨宏伟,似一位矍铄的老人在向后人召唤记忆,忆其当年拼搏,忆其当年艰辛,忆其当年传奇,忆其当年辉煌;更是像在昭示后人:勿忘先人创业之不易,切记经商之规矩!怎样呵护古城,荫庇后代?怎样让古城永葆活力,永铸辉煌?令人欣慰的是,古城的后人们没有辜负期望,在当今时代发展的进程中,时刻不忘保护古城,保护文物。历届政府都将保护和复兴古城,合理利用古城开发旅游资源作为第一要务,更以建立赊店商埠文化产业示范区为契机,深入挖掘整理古镇文化,开展高端宣传推介,打响赊镇文化旅游品牌,科学规划,依旧修缮,合理利用,适度开发,使古镇逐步焕发出了新的生机和活力。年,古镇的标志性建筑—山陕会馆被国务院命名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年以来,赊店古城陆续被公布为中国历史文化名镇、全国特色景观旅游名镇、中国传统建筑文化旅游目的地等。据悉,目前,社旗县正报请南阳市和河南省人民政府,正在会同当年万里古茶路上八个省份拟共同将万里茶路申报世界文化遗产,更是值得翘首以盼和欣喜。

伴着略显疲倦的脚步,我又走进当年闻名全国,在由晋商常万达所创立的“大升玉”茶庄商号旧址上改建的当代“大升玉”茶庄中。在其古朴幽静的四合院中,寻一处幽静的茶座坐下,点上一壶福建红茶,置身于古香古韵的环境,俯身嗅着茶香,啧口品着茶韵,在袅袅升腾的水汽中,我的思绪又天马行空起来,似海市蜃楼映现,仿佛当年发生在万里古茶道上的一幕幕传奇风云镜头均历历再现,且惟妙惟肖:伴着茶农的采茶声,行船的击水声,马帮的吆喝声,走西口的风啸声,茫茫沙漠戈壁的驼铃声,这一切成就了古镇赊店的繁荣与辉煌。蓦然,在淡定凝思中,我的思绪又被收拢了回来,在品茶茗饮中悟道出:千年古城仅是赊店的形,万里茶道重镇是赊店的赋,诚信共赢才是赊店的魂。

魂之千年不朽,乃今日赊店振兴之根基。但愿吾之古镇今人和后人们一定能将万里茶路和赊店古镇继续辉煌的纪录片导演和拍摄的更好,并演绎出新的更加辉煌和传奇的篇章!

(毕祖金,.7.8)

开封西湖情思

千年梦回,有缘西湖。

似杭州西湖孪生姊妹飘然而至,中国八朝古都之一,北宋首府开封有缘,便诞生了开封西湖。

杭州西湖,她的传说,她的天姿,她的灵秀,她的名气等自不必说,早已名扬天下,妇孺皆知。

南宋都城临安(今杭州)作为南宋的迁建都城,与北宋都城开封,是同一个宋王朝中一晚一早的都城,却一早一晚地跨越千年时空,诞生了两个同名的西湖,其缘可否?

我也与西湖有缘。数年前,曾不远千里,走近杭州西湖,饱览过她的容颜及魅力。数年后,在因是同一省份,也算是故乡的开封,又观览了刚刚诞生此地的她的妹妹——开封西湖,甚为欣喜、自豪和感慨。

古都开封,“一城宋韵半城水”,当年,五湖六河绕汴京。今日开封,水有但韵不足,故需充水补韵。

开封西湖,既是现代灌溉工程,更是开封汴西新区造福子孙后代的生态环境及园林景观工程。

那日,春风细雨中,我悄悄地走进了开封西湖,一睹了她的芳容,没敢惊醒八朝古都的春梦。

开封西湖似一位情窦初开的模特少女,头南脚北静静地躺在汴西新区中,曲线优美,婀娜多姿。亩水域面积是她的玉体,浩瀚,灵秀,碧波荡漾。几座造型优美且现代,连接郑汴的大桥飞架其上,气势恢宏,蔚为壮观;又似几条飘带裹束在少女身间,自如舒展。

湖面两岸树木和草坪碧绿相衬,生机盎然;其间亭台与楼阁布局井然,古朴庄重,厚重凝韵,彰显大宋气概;远处现代都市高楼鳞次栉比,交相辉映。更有人造沙滩漫漫,垂柳依依相伴,湖边垂钓怡然,游客欢欣指点。

湖面不时有飞鸟掠过,撩动心弦,悠扬激荡。沐着丝丝细雨,清凉酣畅。观着如诗如画的美景,陶醉其中,思绪万千。

置身此西湖,情思彼西湖。跨越千年的杭州西湖姐姐一定也为有这样一位绰约多姿的开封西湖妹妹而骄傲吧!妹妹仙姿玉貌,还带有几分羞涩。但愿逐步成长、成熟的她,会有一天与姐姐一样名扬天下,给曾是八朝古都的开封带来新的契机与生机,增加一张更加靓丽的名片。

开封西湖,又似一位妩媚羞涩的新娘,期盼你的到来,满怀期待地揭开她那神秘的面纱……

(.4.16)

西夏王陵沉思

对誉为“塞上江南”的宁夏早已向往已久,但却一直未有机会走进和感知,而这种愿望随着岁月的流失而弥加强烈,真可谓朝思暮想,梦寐以求。终于,在年夏初,才拉开了我实现这一愿望的序幕——第一次走进宁夏,走进银川,走近最能阐释宁夏命名历史,最能探寻尘封千年西夏王朝秘密的西夏王陵;一睹了银川的塞上风韵,目睹了殉落于历史长河中一个已逝西夏王朝的亘古和神秘,悲壮与凄凉;一睹了依旧巍峨耸立、蜿蜒挺拔的贺兰山的旖旎雄姿……

乘火车从中原出发,一路西北直上。初夏的西北,空气略燥,天蓝地阔;初夏的宁夏,温度适宜,宁静深邃。大约下午偏后时分,车抵银川,窗外阳光明媚、郁郁葱葱。一下车,整个银川城槐花香弥漫,碧水蓝天,美不暇接。对首次造访的我来说,仿佛已有微醉的感觉。长途的乘车略显倦意,随即便入酒店休息。不知是陶醉还是困倦,伴着银川特有空气的清香便熟睡了一宿。

次日晨起,精神飒爽,悠闲地在所住宾馆附近吃了一碗银川地道的牛肉拉面后,便按照所购的市区地图,按图索骥地在市区部分自在地悠逛了一个上午,实地踏看和初步体验了回民之都银川的风土人情。约中午时分,赶抵新月广场附近,走进一家伊斯兰餐馆,一个人略显奢侈地点了几道地方特色饭菜,糖醋黄河鲤鱼、羊肉枸杞芽和羊肉泡馍,美美地饱餐了一顿。那味道,地道正宗,回味无穷;也蓄增了我急切赶往想下一站,走近西夏王陵,探寻其境的劲头和动力。

从新月广场乘公交旅游1号出发,恰逢周六,此线参观的游客较多,一路上大家甚是热闹,更多是新奇和感叹:感叹银川之美,建设之好;感叹祖国西北地之阔,天之蓝,山川之巍峨挺俊,风景之秀美迷人。汽车沿着银巴公路匀速行驶,期间,公路两旁山脉绵延起伏,远远就能看到黛青色巍峨的贺兰山下坐落着一个个金字塔形状的土丘,在灰褐的戈壁滩上显得格外的雄伟壮观,庄重神秘。那,就是西夏王陵,是全国文物保护单位,国家级风景名胜区。

大约一个小时的车程,汽车便低速稳稳地停到了西夏王陵景区大门前一个偌大的停车场上。游客们满怀期待地有序而下,团队的和散客的便各奔景区大门而去。

我执意没有加入旅游团队行列,为的是不想被其牵着鼻子走及走马观花地游;这样才好一个人满怀期待和自由,静静地走近那个近千年之久的神秘王朝及其留下的,仍令后人期待和探秘的素有“东方金字塔”之称的帝王陵寝。

此刻,景区大门口已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景区大门设计也别有风格,大门两侧对称垒筑的城墙角楼上还各修一座四角飞檐的亭子,似城堡和瞭望哨,且古朴庄重。城墙角楼的正面写着四个从未见过的大字,难以认得。正琢磨时,恰巧从一个旅游团队导游讲解的扩音器中旁听到是“大白高国”四字,是西夏王朝的国名,那是西夏文字,难怪不以认得。门口两侧放置的一对石雕狮子更是威武庄严。

购票之后,免费租了一个无线讲解耳机,脚步轻缓地踏进了跨越时空的西夏领地。一入景区门口,放远视线望去,占据整个西部半壁天空的延绵巍峨的贺兰山下,星罗棋布地散布着一片片、一个个土黄色的冢丘,在湛蓝的天空下,愈加凝重和肃穆,不禁让人屏息并心潮油然而生。

我来了,西夏王陵,在你沉寂了近千年之后,穿越历史的岁月,一位风尘仆仆,但却对你充满了探访心理的游者来了,像你曾经接待过的无数游客一样,被你吸引,为你着迷;被你启迪,对你感叹。你曾遭受战火毁灭,历经千百年风剥雨蚀,外形虽毁,但骨架毅立,依然可以看到你当时的恢弘和壮观,感受到那个有近二百年跌宕风雨西夏王朝的辉煌与沧桑……

随后便坐上电瓶车去第一个景点——西夏博物馆。要参观西夏王陵,你不能不对西夏的历史有所了解,不能不补上这一课。西夏博物馆便是一座填补那个史料缺失朝代的博物馆,也是一本目前介绍西夏历史资料和实物见证的历史教科书。我有意避开热闹的人群,仔细听着耳机里的讲解:

西夏博物馆,是我国第一座以西夏陵园为背景,比较全面系统反映西夏历史的专题博物馆,它于年9月23日正式落成开馆,占地近平方米,分上、下两层。拥有各类展厅9间,基本陈列由西夏历史、西夏王陵和西夏学术研究成果组成。博物馆为西夏佛塔密檐式建筑造型,风格别致,既有现代建筑之气势,又与陵区遗址相呼应,形成了浓郁的民族建筑风格。整个展厅分为厅序、疆域模型厅、历史厅、社会经济厅、文化宗教厅、陵区模型厅、单体陈列厅、壁画厅等,全面介绍了西夏的政治、经济、文化、军事等发展情况。

这里陈列着多件珍贵的西夏出土文物。诸如鎏金铜牛、琉璃鸱吻、西夏碑文、雕龙石柱、石马、石雕人像座、佛经、壁画、西夏瓷器、官印、西夏古塔等。其中的鎏金铜牛,更是西夏文物中的瑰宝,铜牛屈肢而卧,两眼圆睁,其身长1.2米,重公斤,头上两角弧度优美,全身金光灿灿,是国内目前最大最完整的西夏鎏金工艺品。它们无不体现出悠久的历史和灿烂的文化,反映了古代劳动人民高超的艺术成就和聪明才智。它是研究我国西夏历史的唯一专题博物馆。

参观完博物馆主馆后,出来往北便进入主要是用蜡像展示的西夏从开国到亡国灭族整段历史的西夏史话艺术馆。该馆里面陈列的十八组蜡像,惟妙惟肖且活灵活现地再现了西夏国的历史片段,浓缩了西夏王朝辉煌的历史。

走出艺术馆,漫步到一片碑林,便是西夏碑林。它们既是西夏历史文明的见证,更是闻名世界的西夏碑刻瑰宝。

穿过碑林,就来到了西夏王陵区。区内现存9座帝陵,分别为裕陵、嘉陵、泰陵、安陵、献陵、显陵、寿陵、庄陵、康陵。另外还有多座王公贵戚们的陪葬墓点缀其间。关于西夏王陵,明代安塞王朱秩炅的《古冢谣》这样写到:“贺兰山下古冢稠,高下有如浮水沤。道逢古老向我告,云是昔年王与侯。那年拓地广千里,舞榭歌楼竟华奢。岂知瞑目都成梦,百万衣冠为祖送。”此诗形象地描绘了当时西夏王陵的情景。

进入王陵区,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冢体宏大、沧桑壮观的3号陵——泰陵,整个景区也是围绕它建立的。不过,按照历史的先后,我还是舍近求远地先参观了位于其南侧约3.5公里的1、2号陵,即俗称的“双陵”。

“双陵”位于景区的最南侧。其中1号陵,其位于陵区最南端,据资料记载:陵主李继迁,系西夏开国皇帝李元昊的祖父,是党项族平夏部落首领。他自宋太平兴国七年(年)起,抗宋自立,逐渐强大;到宋咸平五年(年),攻陷灵州,改称西平府,定为都;次年,攻西凉府(今甘肃武威),遭吐蕃大首领潘罗支袭击,中流矢,次年死。前后统帅21年,是西夏王朝奠基者。随后其子德明继位,尊为光孝皇帝。孙元昊建国后追谥神威,庙号太祖,墓号裕陵。2号陵位于裕陵之西北部约30米处。陵主李德明,李继迁之长子,系西夏皇帝李元昊之父。其于宋景德元年(年)嗣位到宋明道元年(年)宋封为夏王,同年崩卒的29年间,能与宋、辽和好,集中力量开拓河西,战胜回鹘,取得甘州、瓜州、凉州,奠定了西夏版图。其子元昊追谥光圣皇帝,庙号太宗,墓号嘉陵。

1、2号陵相邻最近,历经千百年风雨,虽已是千疮百孔,岁月留下痕迹斑斑,但仍双双巍然矗立,似乎仍在向后人展示着西夏开基始祖的坚强刚毅以及开创西夏朝代时的牢固根基。

3号陵,也称泰陵,是景区开放的主陵,冢体高大宏伟,蔚为壮观,是开朝皇帝李元昊的寝陵,更是旅游者经常参观的一座王陵。茔域面积约15万平方米,虽已遭破坏,但仍是整个陵区中规模最大的

西夏帝王陵墓。

西夏开国皇帝李元昊是一位极具争议和富有悲剧色彩的人物。他谋略过人,武艺高强,追求西夏独立,令当时的大宋王朝和大辽国想将其归顺,但也无可奈何。但他也有自己致命的弱点,“爱江山,更爱美人”,好色让他命丧黄泉。元昊因夺其子之妻,于年被亲生儿子刺杀身亡。党项族的一代英雄就这样倒下了,让人不禁扼腕叹息,感慨万千。其在位17年,谥武烈皇帝,庙号景宗,墓号泰陵。

按照耳机中的指引和讲解,看到哪听到哪,其中不乏典故故事,随意自由,甚是方便。

走近泰陵,近距离仰望着同样是高大凝重、斑驳痕迹的冢体,阳光反射下的黄土丘泛着炙热,蕴着热浪。我的思绪也随着这位西夏开朝帝王的沉浮悲伤经历而犹如开闸的洪水一泻而去:本是驰骋疆场,英勇善战,文武双全,开创基业,创立西夏,建章立制,创制文字,倡导文化,信奉佛念的一代帝王,为何竟驳逆伦理道德,霸占其子媳,从而埋下杀身之祸;因爱美人而悲失帝命,痛失江山社稷。悲哉呜呼!

曾有的富裕丰饶,草肥马壮,山川秀美,人丁兴旺;曾有的保家卫国,离合征战,金戈铁马,血雨腥风。站在陵墓前,仿佛穿越回神秘的西夏王朝,这个曾经繁盛的国度,辉煌似昙花一现,消失似一颗流星划过历史的天空,仅留下一座座沧桑的冢丘,一节节残垣断壁,来留给后人去发掘、去探秘、去思索。

纵观西夏王朝近二百年的兴衰史,其最终结局也似必然。单纯追求西夏自立,不求大祖国疆域统一,不归顺大宋及辽国管辖,不依靠坚强后盾,单打独斗,备受欺凌;加上帝王多荒淫奢侈,政局上内忧外患。与邻国关系僵局,势单力薄,国力逐渐衰退,才最终被蒙古国所灭。曾经的一个王朝的命运就这样画上了句号,一个民族就这样销声匿迹,一段历史就这样被悄然湮没。更退一步设想:假如当时其扩张野心不大,疆域不东扩,不脱离诸多政治结盟,几代君王若能以大祖国统一为重,居安思危并励精图治,蒙古铁骑若能对其网开一面,不以灭绝,那么,这个已生存了几百年的党项民族及西夏王朝也不至于灭亡,西夏文明也不至于断代消失……

真可谓:国之统一,方能合力;国之富强,方能久安。强者生,弱者亡……

几声汽车催促返程的鸣笛声,震荡景区,清脆入耳,方才把我从历史的思绪和沉思中唤醒回来。蓦然环顾四周,游客已所剩无几。此时,恰好落至贺兰山脉山顶的太阳光辉慷慨地洒向天空和大地,整座贺兰山脉及西夏王陵景区都好似被披上一件金黄的羽纱,天空霞光万道,天地金碧辉煌,甚为概叹壮观。这金光似乎也给过于庄严凝重的陵区遮盖了几分沧桑悲凉,带来几分生机希望。我不禁由衷地感叹到:好一幅更美的宁夏风景图!

这也许就是美丽宁夏的另一种美,厚重,变幻,多彩,无尽……

(.7.25)

抽烟的父亲

自打我记事时起,父亲除了整天起早贪黑并辛勤劳作,为了一大家人的生活忙碌之外,深深烙入我脑海中的,还有他那抽烟的嗜好,这一嗜好并伴随着他的一生。

父亲最初抽的烟那叫旱烟,吸烟的工具叫旱烟袋,是用一根长约50公分的小拇指头般粗的竹竿做烟袋杆,将其中间分节处捣通,从邻居银匠六爷那里烧铸一个铜质的眼袋锅和烟袋嘴,往眼袋杆两头一套,烟袋杆中间用绳子下坠一个母亲当年亲手缝制的能缩口的储烟小布袋子。这样,一个简易的当时吸烟必备工具——旱烟袋便大功告成了。从此,它便形影不离地伴随着父亲好多年,成了儿时父亲在我心目中的形象记忆。

父亲抽旱烟时,好像不分时间和地点,信手掂来,想吸就吸,那可能是当时物质匮乏条件下父亲唯一能自我做主并自我享受的一件美差事了。当时我家方圆当地种植烟草,属于烟叶种植区,先天条件有可供父亲抽烟的原料资源。当然,用于抽的烟叶经过烘烤的更好,上等的好烟更好。但记忆中的父亲,都未能奢侈过几次,舍不得那样消费,而是直接从烟地里掰回一些比较黑暴(因上肥过重,即地壮),下一步难以炕好的烟叶,用麻绳穿织成排,挂在自家房屋屋檐下,采用自然通风晒干,剔除烟筋揉碎后装入蛇皮袋中储备使用。记忆中,我小时候伴着父亲居住的牛屋(养牛的屋子)时床头墙上始终挂着一袋子用于父亲享用的碎烟叶。

在我蹒跚学步时,为了投入父亲的怀抱,曾不知多少次的被正在吸烟的父亲的烟袋锅烫过;为此,不知父亲挨过多少次母亲和爷奶的啧怨并心疼不已。稍大些时候,父亲在吸烟的时候,为逗我取乐,常常会主动喊我到其跟前,为我吐上几轮烟圈,让我吹散;或是蹲在门前的大树下,用一根从地中割草割回的狗尾巴草的草茎,穿至其烟袋杆中,疏通出油乎乎的烟油子,用其粘树根边的蚂蚁;或是让我用汽油打火机或火柴为其点烟并故意用嘴悄悄吹灭,让我为其多点几次,同时享受我们父子间的天伦之乐。

随着时代的进步,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进入八十年代时期,乡村抽纸质卷烟的人们越来越多了,老人们的旱烟袋也逐渐退伍了。但在我的记忆中,父亲为了节省些吸烟的费用,好供我们兄弟姊妹几个上学,他所用的旱烟袋可能是我们村中退伍最晚的一个了。那时人们的吸烟,已不是仅仅为了过过自己的烟瘾,而更多是为了应酬和礼尚往来。记得父亲迫不得已的买些纸质卷烟,多是为了壮面子和回敬他人,而他更多的时候,仍是偷偷的抽自己的旱烟袋。他吸的烟盒纸也舍不得扔,拆叠后在床头放得整整齐齐一摞,定做一册,既作为收藏,又用其背面作为小小的记录簿,记录些平时的家庭开支和主要备忘事项之类。当然,我们小孩家为了装点墙面或是为了折叠些飞机、小鸟之类的东西了,也会向父亲要一些,父亲也会慷慨答应的。那时候,家中的墙面上被我和哥哥们贴了一大片的“大舞台”、“枫叶”、“南阳红”、“白河桥”、“茅庐”、“金双龙”等烟标,这些当年曾是我家的一道风景。

记得年夏天我刚中专毕业时,利用实习期间,我在南阳打工半月,挣得了用自己辛勤汗水换来的一百五十元钱。拿到工资后,我在城中为我奶奶和母亲买了几丈做衣服的布料,又在商店中为父亲买了两条当时由南阳卷烟厂出品的“金双龙”烟。到家后,家人为我的举动和孝心称赞不已,当时为父亲买的烟,记得他硬是珍藏两年都没舍得抽。

父亲今年已近80高寿了。十年前,因患脑梗塞而行动不便,现在他已无别的奢求了,但仍保持着抽烟的嗜好,且抽的频次少多了。记得父亲一生中好像就有两次被强制过戒烟。一是年的秋天,父亲由于积医院,那段时间,医生不让其抽烟,他强支撑了下来。也就是那段时间,刚好是我参加完中招考试,在家苦苦等待录取通知书的时段。父亲体谅我的心情,在其住院时我主动要求陪护他时,他总是找出种种理由,让我在家等候:要么说有我叔叔或哥哥们陪了,在医院人多也没用;要么说家中年迈的爷奶更需要照顾,也为他分担思想;要么说等到录取通知书下来后,家中无人接收怎么办?二十多年过后的今天,在我提笔写下这些话语时,我更敬佩我的父亲,朴实的父亲,伟大的父亲。后来,在我接到录取通知书时,医院得知喜讯后,刚强一辈子的汉子,还是激动地哭了,那是欣喜之泪。他说,我们祖上也算出个考上学的“国家人员”了。此后,父亲的病情也好转的多了,没几天就要求提前出院,他说要节省点花销为我筹措学费。当我拿着录取通知书在村路口接他回家时,我的泪早已不听指挥了……二是3年夏天,一直身体都还硬朗的父亲,在时无任何预兆的情况下,突患脑梗塞而昏迷过去几天,好在抢救及时,最终落下个中风后遗症,行动不便,反应迟缓。住院期间,还是医生不让抽烟,他不得不听从了。一辈子坚强的父亲,仍坚持锻炼活动和康复,最后还能恢复自立。康复自立后,父亲仍要求回农村老家居住。对此,我们做子女的都理解父母的用意:一则那是他们生活了一辈子的农村家园,随意休闲,有人走动和陪着说话;二则更重要的是他们不习惯城市的生活,更多的是怕为子女们多添负担。

目前欣慰的是,现在老家的条件好多了,道路修了,四通八达;物质条件好了,基本应有尽有;通讯条件也好了,手机电话都有了;交通条件也好了,我们也有私家车了。想他们了就回家看看他们,他们想我们了,就要么打电话,要么来城中小住一段,甚是方便如愿。曾有一时,母亲为了父亲身体考虑,想硬强戒掉他的烟,父亲不高兴了,精神萎靡不振。我在得知母亲的用意后,力劝母亲到:父亲辛苦操劳一生,现在吃穿已不奢求;在其年轻时由于应酬,还偶尔喝些酒,现在他酒已喝不了了,仅剩吸烟这唯一嗜好了,还强制他干啥?只要他还有这个需求,适当控制少吸不就得了。母亲听从了我的劝导和建议。现在,有节制吸烟的父亲,精神状态又好多了。所以,隔段时间,在我回家看望他们所带的东西中,仍少不了的是父亲爱吸的烟,而且还是些品质比前些年好多了的烟。

但愿抽烟的父亲,在一辈子的品味中,愈加精神和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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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钊特约编辑

  鲁钊,笔名路漫漫,中国散文学会、中国微型小说学会、河南省作家协会、郑州小小说学会、南阳民俗文化研究会会员。现任卧龙作家协会副主席兼秘书长,《文化河南》杂志副主编及数家报刊专栏作者。已发表作品多万字,获多届武警文艺奖、解放军文艺奖、山西省美文大赛大奖、中央电台文艺奖、全国小小说奖、第四届全国微型小说年度奖、全国图书博览会读书征文奖、全球华人迎奥运征文奖、《人民文学》散文奖等30多次,作品入选中小学教辅试卷及《中国当代散文精选》《3中国年度最佳小小说》《震撼大学生的小说》《散文家代表作集》等多种卷本。出版作品集《灿烂的河》章回体长篇小说《英雄竞折腰》,获南阳市第四届优秀文艺成果奖。近著有25万字的《直面“皇叔”二月河》。曾被评山西武警十大标兵、南阳十大书香个人等。现任卧龙作家协会副主席兼秘书长,《文化河南》杂志副主编及数家报刊专栏作者。

来源:南阳网文创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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